葛神异闻录之纯真年代第十一章

葛神异闻录之纯真年代第十一章

19841016日记
下午放学,和毕庆元去新建实验楼玩,楼有三层,从大门一分为二,东面是实验的,分别从一楼至三楼是化学实验室、物理实验室、生物实验室,边上各有三个办公室。西面一屋是会场,二楼是藏书的,三楼是阅览室。有二个老师在整理,里面书很多,汗牛充栋亦不过分,不是吗?还有几个学生都忙死了。而后便和毕庆元去打羽毛球了,我想等开放后,一定认真去那里看书,打了会羽毛球,我便去理发,听说澡堂那个老头理得好,我便去那里,正巧没人,那老师傅在吃面包,他问我干嘛?我说理发,他便要我坐下,自己吃面包,我便照镜子,见头发虽长,但十分中看,(长得好,我不觉暗乐),忽地想不理了,可一想不应留长发,便理了。

19841017日记
今天下午,学校开校会,由姚书记讲话,题目是“彻底否定文化大革命”,他的讲话分两部分,先谈文化大革命是怎么回事及其危害,“这是由领导(毛泽东)错误发动的,被林彪、江青两个反革命集团利用,对党、国家和人民造成重大损失的一场浩劫,”他还举了个吃大锅饭的例子,我十分熟悉,生产队出工,男子一天十分,妇女8分,刚能出工的6、7分。然后讲了粉碎“四人帮”后祖国的变化,还讲了我校的扩建,他说毛泽东主席过世后一个月,“四人帮”被粉碎了,可是毛主席假如不死呢?不堪设想,人哪?
 
19841018日记
上午地理考试卷发下,我得了第一(81分),其实卷子不难,满可以得90多分,但因没有复习,考试是突然的,不过,我还是满意的,这对我是个鼓励吧。
下午和毕庆元去新华书店,走到学校门口,突然看见了我们写作兴趣小组主办的《溪流》首刊贴在宣传栏里,题字是王校长写的,由范老师写了发刊首语,三面是几篇文章,《“金鹿儿”就在身边》(刘晖),《归乡尤觉家乡美》(高一学生),突然我看到了我的文章《世外桃园记》,不禁一个激灵,忽然觉得心里有点醉了,满是得意,可上面没有我的名字,(不知怎的),可不管怎样,那是我的文章啊!我和毕庆元到了书店,我买了书《宋元明诗三百首》,是清人编的,我决心背下。回到学校时,我又特地去看了《溪流》,默读了我的《世外桃园记》。
晚上和李二乔去纪老师宿舍里,看毕庆元刻钢板,纪老师对我说只要我一鼓作气,一定能考上大学,说我英语、数学基础好,这次历史、地理考得也好,李二乔说我考南大,毕庆元说考复旦,我心想正要这样,可是。。。。。。

19841019日记
上午课间,我走出教室,见王锋正扒在栏杆上,我便上前拍了他一下,他惊了一下,刚要发作,见是我,便说:“把我吓死了”。第二个课间,我也扒在栏杆上,他走出教室门向我走来,我已看到他了,便目迎,他说应吓我一下,我说可没有。中午我们在班上打了会球,下午我说球是碎的,他戏说陪,我便说你是想让我拿球,到时找借口陪。他说:“你怎么把我看成这样的人,何况一个球,就是。。。”我便问什么,他想了会便说:“就是我的头也不会的。”这倒是真情,我十分欣慰,我俩关系又好上了,他真知我,真的。
晚上,看了《萌芽》上一篇小说,我突然明白了什么,主人公的一句话对我简直是一个醒棒:“我是在找爱情,而不是女人。”其间之情几心知?而我日夜所想所往是何,庸俗的我。

19841020日记
中午,李洪涛说他那里有本《古今传奇》,我便要看,他应允。下午上课前,我便找他要,在班上没见着,便下楼到宿舍,也没找着,只找了个书《三十六计》,便拿去看。一会赵健康来了,他便帮我找,也没找到,他说对不起我了,我也说对不起他了。不知谁真个对不起谁。上课前,我正看书(《三十六计》),忽然李洪涛带谦意地笑着问我找他否?我知是赵健康告诉他了,便说是,然后要书,他一时没找着,放学送了来,我便看了起来。晚自习时,我正在看那书,李洪涛来了,问我有关于化学参考书否?我便笑着说:“在家里,我还带它干嘛?那是我哥的,下星期带来吧,”他便说他化学成绩不太好,我们便谈了一会,他走了,我又看了《中外传奇》。

19841021日记
今天是星期天,一早上都在看《中外传奇》,一会王锋来了,便说他表要修,玩弄一会。他要我表看,我给他,他扯下表带,忽然说:“是钟山的,”我点头,他象忽然发现了一个迷地说:“我还以为宝石花了,”因我表面是宝石花的,我便大笑,他亦笑。一会彼此亲热地谈了家常,我又重温了昔日的温暖。中午我又回教室看我那《中外传奇》,一会儿徐倩来了,身着对襟深红毛衫,我便觉得十分不自在,心有灵犀,我是不敢否认的,然而我想的不止这些,“算得了什么?”我想,可心里却不免发酸,也许这并不是坏事,可是,也许不应该吧,于是我又想起了那小说,是情是人,庸俗。

19841022日记
今早醒之前,又象往常一样,好象一种意识,强迫自己起不来,是人非人,是神非神,反正一种东西压迫自己,迷迷糊糊,却又特别清楚,起身后方知上当,后悔不该受骗不起,起来后,心神异常的坏,似有个沉重的包袱压着,不得开心颜,课间也怕出去,心中苦悲,见人也无话了。中午,和玩邰成华上街玩了会,也不见好转,依然哀声叹气,不知所措,似乎一切都淡漠了,一切都象不属于我了,回想过去无忧无虑时心情,却不免好笑,再也无意了,这时只觉得是最清醒的,倒也觉得作为人无意义了。其实这是发生过多次的,我的心情有时好,有时便这样,这是怎么回事,精神上无寄托?我想。
腾迅阅文创世中文网《葛神异闻录》(连载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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