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神异闻录之纯真年代第二十七章
19850405–06日记
0405
晚自习时,梁树栎毁了几张牌,因太受其害了,一切课余时间都打牌,我原也是,后坚决改了,他们却不改,盖其引力大矣!一会纪老师找我去他宿舍,和我谈班上情况,他问我答,我说学习风气不浓,思想复杂,可他要我说纪律,我本对此无兴趣,也无多谈,可总归谈了许多,许久才回班,他又找别人谈。他说我成绩好,学得活,并说上学期在成绩单上说基础好,感情还记得,有人告他我看小说,他说正要这样,可我数学、英语,现之历史,唉,现可要用功了。
今天是清明,本应去兆文山扫墓,可因下雨,只是高一去了。下课,许多人去厕所,我吟:“清明时节雨纷纷,路上行人欲断魂。借问酒家何处有,牧童遥指杏花村。”并指向厕所,王凌也和着,可笑。
0406
中午,李二乔在栏杆前说话,毕庆元、冯青荣、华挺敢、汤平等听着,当然有我,他说徐群说:“这家伙最丑。”原来指的是我,我心格登一下,便哑了,他还说徐说毕庆元最凶云云,可我呢?不知怎的,象遭了巨大委屈,又象是真的这样,后我进位看书,并扒着睡觉,一边想,后也许着了一会,这也弄不清了。可是,难道受骗了吗?下午物理课也勉强,后我对毕说我气坏了,他说恶语伤人,蛮漂亮的小伙子被说最丑,但愿如此,可是,为什么竟说这个,我也并不认为,难道人人觉得自己漂亮(我亦),或者是“人心惟危。”今年流脑很盛,我们也不去春游了,正好,我不愿。人心惟危,吃晚饭后,我一人在宿舍里洗头梳头,我要打扮好。但是心中十分酸楚,“恶语十年寒。”
19850407日记
昏昏沉沉,现在想来,一天如梦中。
早上起得很迟,起来照例吃不上早饭,洗漱完毕,却不知所措,只得照镜梳头,可能梳什么头呢?不知道,后洗了衣服,就这样不知所措的过了上午,难道都是为了徐群一句话吗?
吃过中饭,和答宏伟逛街,后去新华书店看了会书,没给弟弟买上单词本,竟十分酸楚,可怜。后回宿舍,便睡觉了,想起过去在家中一切,能不悲哉,一切都能使我落泪,使我心酸得不行。
唉!我不能振作吗?事业要紧,难道我真丑,妈妈说小时候腊根说我长得比哥哥好,邻居黄明妈说一个人长得好(小伙子),象我一样,并还比我好点。正芳说于我妈:“你家老二象城里人。”人们都愿与我结交,难道这不亦真乎,能信此哉,人心惟危。
当然学习要紧,我不是常说:“考上大学比什么都好吗?”若不然,我对得起谁呢?爸、妈、叔、姑妈、舅舅、姨妈、奶奶、婆婆耶,哥弟表兄妹,乡人耶,众位老师同学耶。唉,真是。
晚自习和马文祥谈其,他认为不然,说我可以,徐为嫉妒( 我穿西服)。他说他没我行,我则不然。他说是真心话,我看也是。他说我象《加里森敢死队》上的一个小家伙,我看是真的,我不差,唉!真受了一场骗,不谈了。
19850408–10日记
0408
今天不知还是悲观了,真没法。下午开班干部会(我是学习委员),讨论纪律问题,重点在“管”。他们很热烈,我一言不发,却也不安。能力耶?亦否耶?可我否认,我对“管”本已无兴趣,各人都想考大学,不然怎么对得起父母,那自己管好自己好了。
0409
下午考历史,可我没复习,真怕得很,真希望迟点考。后考时觉得并不难,特别是三个问答,几条一列已行了,考后倒很轻松,幸亏考了,不然一个晚自习报销。
数学考了99分,对此又很乐观了,本身不比他人差嘛。
0410
文娱委员下午带了录音机,下午放了周峰的歌,很是好听。晚自习前,按诺言买了多味瓜子,和毕庆无打赌说纪老师要找他谈心,竟没谈,可诺言兑现,我明白了。
和毕庆元、李二乔谈人生,我说一切想开了,便没意思了。如人过一天很无聊,人生只是吃饭穿衣,而人终得要死,这无可避免,这叫看破红尘吧,可我更高一畴,知是想开无意,那就不要想开吧!
谈歌曲,我说流行都好,毕说不定,如流感,我仍说对于感冒这个病来是好的,不要想着人,他仍强。我说这种病比别的病好,就在能流行,为人所知。李二乔默许,说世间如此,无坏东西了,我想本来就没有,一切为了生存,胜存劣败,只是人按自己愿望分了好坏,同蜜蜂、蜘蛛。其实我的看法是很有道理的。